劳而无功。
“太监卢有德?”周延儒闻言一愣。
“既然如此,世子何不逆淮河而上,直奔汝宁?”
“殿下,殿下你这是折杀微臣了,微臣哪里受得起?”韩如愈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闪开了道,“您有话请说!”
“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能允许。”
甚至为了永绝后患,让自己“病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何?”朱由崧其实心里也奇怪的紧,只是手底下并无可用之人,没办法出去打听明白。
人心隔肚皮,如今的卢有德究竟是何心思,其实他也吃不准。
结果他听了韩如愈这话,就决定去见一见朱由崧,随便向他辞行。
“因为今天是‘陛下’登基之日!”韩如愈笑道。
“要我说,殿下若能随我回京,好歹不失富贵之位。”
“你你.你真是个贰臣贼子,大逆不道!”朱由崧不由恼羞成怒道。
“我我想见周延儒一面,当面问个明白,也算是死了心了!”
“周先生,我若说我也有兵呢?”朱由崧向外巡视了一圈,然后关上了门窗,这才低声问询道。
“行,若是周先生替本公子能安排行程,某感激不尽!”朱由崧略作犹豫,不由一咬牙道。
“我要是贰臣贼子,那他们又是什么呢?”韩如愈冷笑道。
那韩如愈答应了朱由崧以后,当晚就把朱由崧要见周延儒之事告诉了他本人。
“哦?你是说这个啊!”韩如愈闻言哈哈一笑,不由指着外面道,“你道今日外面如何这般热闹?”
“不成,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见周延儒,我要见周延儒!”朱由崧不由大急道。
“韩如愈,本公子根本不想去,你到底想让我说多少遍?”朱由崧一见韩如愈,顿时面带不渝道。
“说你适合,你就适合,说你不适合,你就不适合。”
不过,这一次他又来了,而且自信满满的来了。
现在,这帮人既然越过自己,主推潞王即位,那恐怕日后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这这怎么可能?”朱由崧闻之大骇。
“有兵有将?”朱由崧听到这里,不由暗自冷笑一声,然后突然向韩如愈拜了拜道。
故而,对此他心中只是颇为遗憾,并无鱼死网破之心。
“穆宗嫡脉,潞王朱常淓!”韩如愈冷笑道。
依照他的心思,如今的朱由崧已经走投无路了,自然唯有跟随自己北上一途。
若等卢有德一干人等领兵前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你见他又有什么用?如今钱谦益由杨嗣昌支持,有兵有将,殿下又能如何?”韩如愈不由苦口婆心道。
“为什么不可能?”韩如愈笑了,“这个时代,黑的可以是白的,白的也可以是黑的。”
“不成,不成!”那周延儒沉吟了片刻,不由摇了摇头道,“从汝宁至凤阳八百里,即便是倍道兼行,又如何来得及?”
不过,无论他哭的再伤心,此事又不关乎自个身价性命。
“对,他和睢陈总兵骆举、副总兵马爌拥兵万余,正驻守在汝宁一带。”朱由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大丈夫不能九鼎食,当九鼎烹!
这一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
“好,既然如此,那就委屈殿下一番了!”那周延儒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不由笑道。
“本来明日,臣便要返回家乡,此事人所共知,彼辈定然无备。”
“到时候,委屈殿下扮作随从,随臣一起上船。待到船只离开,究竟往何处行去,那就由不得钱谦益、杨嗣昌等做主了!”
“好,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世子朱由崧闻言大喜,不由抚掌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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