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内,屋内仅有几盏油灯亮着,屋里的摆设却是十分陌生,让我颇有一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我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却痛得我倒抽一口气,几番挣扎奈何怎么也动不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尝试着扬声开嗓,“有人吗?”
却不想一开口的声音又把我吓了一跳,这嘶哑难听的嗓音让我简直不敢相信,喊得这一嗓子让我喉咙发痛,不舒服至极。
这一喊倒是不亏的。一阵脚步声从屋外响起,紧接着三四个人一齐涌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都是我屋里的四个丫鬟无虞。
“姑娘,你终于醒了。”
说着那几个丫鬟都一并儿挤上了前来,泫然若泣的模样,好似是我经历了不得了的大事。
见此我颇有些好笑,哑着声音劝慰,“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呢?”
站在“人堆”后方的翠竹却也是一副哽咽的模样,“没,没哭,奴婢们这是高兴。”说着她伸手给自个儿抹了抹眼泪,又道:“奴婢这就告诉先生,说你醒了。”
说罢,行了礼就快步出了去。
先生?
我愣了愣,瞅着眼前哭得正欢的几个外套,越发无奈,“好了,别哭了,你们谁来与我说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先生又是谁?还有我这是在哪?”
哑着声音把这一连串说完,我的气儿差点喘匀不过来。
“姑娘您慢点,您想知道什么,我们说就是了,别急。”
平日做事有些马虎的半夏如今却是谨慎不成样儿,她伸手给我唇边递了杯水,模样小心道:“您先喝水。”
我就着杯子喝了些水,温热的水下肚,口内干涩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半夏将水杯放下,才道:“如今距离您出事已有半年之久。”
半年?!
许是看出我内心的震惊,她又道:“别激动,先生说你这一身伤不宜大喜大怒。”
“先生?”
我艰涩地咬字问出了口。
“是的,在您出事的半年前。小姑爷将你从那深坑里救出来之时,您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去,人事不省。公子托着人找来的大夫个个都说治不了了,眼看药石罔效,您就要……”
说到这儿,她突然哽咽说不下去,抽泣不成声,站一旁的玛瑙见此便将话接了下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有一个模样俊俏的郎君找上门,说他能医治昏迷不醒的姑娘您。夫人公子起初不信,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便让先生一治,这一治治半年之久,若不是每天姑娘的身体有好转,我们都以为还是不行了,索性现在姑娘醒了过来,老天爷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玛瑙一边说也是泣不成声,我闻言有些愣怔,这个中曲折实在跌宕起伏,像是话本子才会写的情景。
“那……我这又是在哪?母亲他们还好吗?”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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