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鱼小瑜他们大闹帷香楼的时候,东昌府的另一边的曹府,也是一个不眠夜。
曹府,东厅廊下暗红色扇门紧闭,一排棂花木窗也都关的严严实实,内里点着高高的烛火,屋内人影憧憧。
廊下站着一个人影,奇怪的是,人影一头红色的头发,浑身皮肤也是黢黑,站着一动不动。
“红乙,你好大的胆子。”忽然,屋内响起了气急败坏的低吼:“你别以为把曹琰带回来,就算完成了所有托付。”
廊下的人影仍旧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
屋内当中,中堂字画前,站着一位身着便服的老人,他腆着肚子,怒目看向坐在东边首位上的红衣女子。
老人正是东昌知府曹怀仁,他呵斥太过凶狠,屋内气氛凝滞了起来。
红衣女子红乙恍然未觉,歪歪坐着,手持烟管,慢条斯理填着烟草。
红乙对面,一排西座,还坐着两个人,次位上坐着一脸的蛮横的年轻人,是曹家二少爷曹琰,首位上坐的中年人,身子富态,两只手上都包扎着绷带,脸上表情阴险,是受了火伤的曹家大少爷曹琦。
“怎么?曹老头,你说话不算话?”红乙声音惫懒,将填好的烟草,放到嘴边,抬眸看了过去。
曹怀仁勃然大怒:“我就问你,要你看着赌场,你是怎么看的?”
红乙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烟雾中的她神情晦暗不明,“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她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曹怀仁怒气更甚,“前来滋事的人是谁?为何又允许你带曹琰回来?难不成,你和贼子沆瀣一气?”
红乙冷冷一笑:“曹怀仁,你大可不必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将你把儿子带回来,你还栽赃,若不是我,你儿子如今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爹,别听她的,他们分明就是认识的。”曹琰也是翻脸不认人,倒打一耙的做法。
红衣冷哼一声,“无耻,我就不该管你,由着你被勒死。”
曹琰脸色一变,“你”
“住口。”曹怀仁眯了眯眼睛:“那为何有人说你和那些人认得,还说了很多话?”
“那看到之人可曾过,我们都说了些什么?”红乙反问的不慌不忙。
“当时他中了毒,听不清,但见你们嘀嘀咕咕,一定是认识的。”曹怀仁臆断的斩钉截铁。
红乙冷笑道:“既然是中了毒,难道不是他晃了眼?”
曹怀仁冷哼了一声,丝毫不信。
“曹老头,我答应你的做完了,你答应我的呢?玄重到底在何处?”红乙再无耐心,看向曹怀仁脸色沉了下来。
乍听“玄重”两个字,曹怀仁仿佛是被毒蝎蛰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哼~”曹琰冷哼一声,他的眼神阴险,“合谋演这么一场戏,怎能算数?”
“要耍赖么?”红衣双眸冰冷,抓住烟管的手紧了紧。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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