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了一层毯子,挡住了从地底窜上来的凉意……
褚琰暗自冷笑:帝后对于爱子还真是用心呢。
过了一会儿,褚锐带着视死如归的扭曲表情,跪在了他面前。
“大哥,我……我以前不懂事,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我给你道歉,咱们是亲兄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也别记仇了。”
漂亮的套话说完,闭着眼睛咬着牙,还真就磕了头。
褚琰险些被他“管你记不记仇反正我记仇了”的表情逗乐,暗戳戳地想,这个时候就应该不说话,让他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跪着。
但转念,还是起身把褚锐拉了起来。
褚琰一句话也没能说,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他都说不出来,没资格说,也没必要说。
只是他自己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所以就让一切都从明日重新开始吧。
他拍了拍褚锐的肩膀,离
开了这个温暖的屋子。
之后褚琰就闭门过起了低调日子,除了请安和上学外哪也不去。
为此新晴还有些不平:“殿下你这么好的天赋,怎么不在陛下面前展露一下呢。”
褚琰被念叨得心烦,终于压不住脾气:“再吵就滚出去。”
新晴一哆嗦,讪讪地闭了嘴。
他不是皇后最喜欢的儿子,也不是兄弟们都看得起的哥哥,他要是因为身上的本领被皇帝重视,褚锐一定会嫉妒不满,皇后也未必会高兴,原本指向别处的各种明枪暗箭都会转到他身上。
他要是想打破这个局面,只能从别的方面做起,一点一点地蚕食众人心间那一亩三分地,而不是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瞎争宠。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能清闲得太久。
现在承兴帝对他有愧意,又不对他抱有希望,所以既不过问他的功课,也不对他有别的要求,但等时间长了,承兴帝就该觉得这个儿子不是可怜,而是废物了。
翌日,承兴帝照例来看褚琰。
他每次来的时候总要带点什么好东西,这次也不例外,带了一坛子酒来。
大太监梁冶有眼力见儿,将屋子里的宫人都遣出去,独自守着给两人倒上了酒。
褚琰伤势大体痊愈,可身子骨还是弱,承兴帝不至于这点分寸也没有,拿来的已是最淡的青梅酒。
但褚琰毕竟从未喝过酒,入口的时候小心翼翼,谁知没用,依然被呛了个半死。
承兴帝大笑起来:“这可是平时妃嫔宫里备的酒。”
褚琰丝毫没被他激道,淡定地说:“不过是不习惯罢了,儿臣天天饮上几杯,总有一天千杯不醉。”
承兴帝笑着摇了摇头:“哎,这可不能多喝,还想十几个太医对着你啰嗦不成?顾着点你自己的身子。”
“儿臣明白。”褚琰也淡淡一笑,转头就给梁冶使眼色,偷偷摸摸喝了第二杯酒。
这酒清甜,少饮几杯不碍什么事。承兴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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