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听,沉默为她划开一块真空的空白。她屏息着等孔隅的声音,明知他绝不会听见她小心翼翼且急促的呼吸,孔姒咬紧牙关默默地等。
“什么意思?”孔隅缓了过来,他甚至是笑着的,“你不会是怀疑……那件事早就结案了,这显然是巧合。”
“你能保证这是巧合?”窦玟彗冷着声音问,“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
“……把齐烽喊来。”
孔姒比他们更焦灼地等待,齐烽到来以前,那片真空的空白又在她脑海展开。她仿佛看见悬崖,她在真相的悬崖边来回踱步,获取真相的代价是纵身一跃、粉身碎骨。
直到这一步,孔姒确信他们必定隐瞒着什么,她赠送皮夹的这一步很对,但她心如擂鼓,突然对真相的悬崖产生逃避心理。
惶恐中她听见齐烽的声音,孔姒太熟悉齐烽,她能想象齐烽说话的表情。他在孔姒的脑海中大多是侧脸,因为她从前惯于偷看齐烽平静的侧脸。
“你们问我?我怎么会知道。”齐烽平静地说。
“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吴启晖的徒弟!”窦玟彗快要破音了。
“男朋友?”齐烽维持着他的冷静,轻笑一声,“她男朋友的事儿,你们跑来问我。这会儿承认我和她的事儿了?”
“这是重点吗?”窦玟彗声音一噤,低了几分,“你不会是想撇清关系吧?”
齐烽缓慢地走动,孔姒认得他的脚步声,他总是走得很沉稳,一步一步踏得很实。
“我还是当初那句话,我可以做辩护,尽我所能。”他遥遥地说。
孔隅的声音才找回来,忙着劝解,也许是劝慰他自己,“什么辩护,太夸张了,早就结案的事情……”
“你敢说你不担心?这个主意当初是你出的,你说这样能平账,一把火就够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那何止是一把火!”窦玟彗开始吼叫,她歇斯底里。
孔姒听得傻了,她好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又像一把刀从心脏里捅出来,瞬间四肢发热又发冷。
“你”是谁?孔姒愚蠢地抱着一丝希望,窦玟彗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她期盼“你”指的是齐烽,万万不该是她的父亲孔隅。
然而孔隅残忍地接话了,“我没想到,我们都没料到,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他轻描淡写的声音,盘亘于孔姒耳畔。她恶寒着颤抖,指甲攥得变形,忍住崩溃的失声痛哭,她强忍着竟然没发出任何声音。
还需要继续听,孔姒无助地勉励自己,要坚强地听清每一个字。
“谁也查不出东西了,我不懂你们现在在吵什么。”齐烽不耐烦,他对此游刃有余,“真不放心,我再去见见那两位,他们蹲着牢,能说什么。”
孔姒的耳机里传来短促的滴滴声,孔隅那里有人正在拨打电话。
“什么动静?”齐烽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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