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比如一切毛茸茸的动物。
“我……它跳到窗户上不肯下来,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下?”
她说完似乎有些后悔,在很短的一瞬间,那张原本受惊过度的脸蛋又扬起来,带着盛气凌人的意味。
他没有理由拒绝她。
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来,现在是哪一年,所以她压根不必用询问请求的语气来跟眼前的人说话。
可是每每看到他的这张脸,和十年后并没有特别大的差别,她就总紧张到咬住舌头。
谁能够心平气和地和杀人犯待在一起呢。
也都怪自己,被吓昏了头,心怡懊恼地斥责着自己。
但好在,景诚果然没有拒绝她,和她一道走进了对屋。
景诚或许还处于身体发育期,相比十年后矮了两叁厘米,尽管如此,他也比心怡高了一个头多。同他并肩走着,她就感受到一种无形压迫感,她也有一米六七,却堪停在他的肩部位置。
心怡加快了脚步,率先走到屋内,顺便将两扇门都推开到最大。
景诚看着她的这个动作,面上神色自若。
随着她将房门打开,他得以完全看见她的卧房,杏色的复古碎花壁纸,欧式的铁艺床,精美的梳妆台,一边床头柜都摆放着精巧的装饰品,柜前有碎裂的一方琉璃花瓶,显然是方才打倒的,墙上还悬挂着一副油画,她的肖像画。
应该出自某个写实风名家之手,没有落款,柔美的暖色调,捕获刚转身过浅笑安然的她,那是她令他陌生的一面,他迄今从未见过的一面。
或许画师也觉难得,才将这一幕永恒保留。浴室门和衣帽间都紧闭着,却能模糊瞧见同样色调的装修。
不过两秒,在听到她再次发出那种不耐烦的哼声时,他已经将视线收回,随即,看到了仍旧趴在窗帘杆上的,一只黄白条纹相见的,小奶猫。
而她正站在软凳上,踮起脚,随着动作向上引申,她的足尖完全露出来,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肤色,犹如一对白玉。此刻这白玉的主人正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那只颤巍巍的小猫。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景诚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景,想起曾在某私人画展上见过的捕蝉图,画上大小不一的两只秋蝉,站在浅绿梧桐枝上,两两都谨慎试探着伺机而动,却不知,遥远的枝头,停着一双敏捷的黄雀。
“喂,你过来帮我接着它。”害怕惊扰到那只,心怡小声地对门口站得笔挺的男孩说道。
然后,在景诚一秒错愕的神色中,少女轻轻跃到了窗台上,伸出手朝帘轨上的毛球小心翼翼地靠近。
经历过暴雨的午后,一道明艳的彩虹挂在地平线不远处,停在浅色的窗格外,醉醺醺的夕阳来迟,乌云被扫开,光线刺烈地照过来。
心怡一瞬间被阳光晃得视线发昏,那细瘦的身影在窗台上晃了晃,
请收藏:https://m.ccqha.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