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发出一声巨响,旋即又黑得毫无瑕疵。他俩坐在温热的水泥屋顶上,不断拉扯着胸口汗湿的背心。夜风吹过,聊胜于无。他看着秦程说凉快多了!秦程汗如雨下,一边和啖肉饮血的蚊子作斗争一边仍忙不迭点头说以后停电都可以来这里。于是他们坐在屋顶,在暗无天日的屋顶坐到了凌晨四点,天光乍破。
那真的是热疯了的一晚,记忆中没有比那晚更热的时候了,汗大颗大颗地砸在水泥地面上很快就蒸发干净。可他们都没说热,他们只说以后就算停电也没关系了,说这样就很好。
沈夏深伸出手摸了摸秦程几乎湿漉的头发,又捏了捏他滚烫的后颈,强迫他跟自己分开。然后沈夏深从口袋掏出一卷皱巴巴的餐巾纸,帮他擦伤口上的汗。
秦程一下咬紧了牙,沈夏深温和地说:“伤口很痛吧,沾了汗会更痛,回去再清理一下。”
在秦程不解的眼神中,沈夏深将剩余的餐巾纸放到了秦程的手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纹身,笑了一下:“不过别担心,马上就会好的,我的早就不痛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自己的知识都进化杂了。
关于秦程的感情太复杂,想写得太多了,把十年的情绪浓缩在三言两语里,总觉得怎么写也不够。可写多了又太矫揉造作。我好像永远没办法掌握这个度,就像爱情,爱得多了太沉重,爱得少了太飘渺。
但我知道,我已经说得太多了。
*有一段是上几章移过来的,我觉得放在这里更合适。
*“我真的很爱艾佛列德”应该是马赛尔普鲁斯写的,是不是的我也不记得了
78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两块伤痕若真的可以叠在一起愈合,那样自然美好,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这世间千钧一发的相遇向来少见,多的是差之毫厘的错过。
十年世事粉碎,除却时间与不堪,疼痛早已成了沈夏深生命中最忠诚的事物。他在疼痛的支撑与包容下,一路走到了这里,那些伤口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疼痛里愈合,结痂,脱落,只留一小块沉积的暗色。
他和秦程,一个旧疾,一个新伤,谈何同愈?
但好在这世上也从来没有什么不愈的伤痕,只有迟迟不肯愈的人心。
在这个夕阳揉搓万物的傍晚,他们没再说话,并肩在天台坐到整个夜塌下来,一如十年前那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夏深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我该走了。”
“我送你。”秦程也站起来。“不用。”沈夏深说着就往消防梯走。
秦程亦步亦趋:“没关系。”
沈夏深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说:“秦程,我的意思是,给我一点时间。”
秦程怔愣在原地,却也没再勉强,只远远看沈夏深的背影消失在天台。
沈夏深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
请收藏:https://m.ccqha.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