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阶大修,也不会滥杀一个无辜凡人,即便是一宗之主,过街时也要遵守既定秩序,就算是体弱的凡人,也不会因为面对修者卑躬屈膝,可以认真对持对错……
这自然是那位‘不二佛祖’的约束与作为,凡尘起初便理解其行为的意义,但没有效仿,理由很简单。
这是只有羲和能做到的事情,因为他‘见过’。
所以凡尘对于年幼的陈语生,能够想到这些,感到有些惊讶,也很欣慰。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人与人是永远不可能平等的,身份与地位的差距,个人价值与能力的参差,都造成了许多无法弥补的不对等,但人与人在生命层次,却应该享有同样的权利。”
比如一个伟大而将死的生命,不应该剥夺一个无辜的生命活下去。
比如艰辛努力而获得的成果,不应该因为身份低微被他人夺去。
比如在如何底层的人,也有对身份高贵者的羞辱拒绝的权利……
“羲和说过,这不是执念,而是他作为人的信仰。”
……
……
陈语生觉得,那或许也是他的信仰。
对于实现那样的大同世界,他没有什么执念,因为深刻的了解以自己的水准,很难做到,但总能想办法带着一些人,往那里走一步。
一步就好。
剩下的每一个,便交给别的人来走。
只要每一个人带着大家多走一步,即便是在遥远的路途,也可以走到尽头。
“冬山或许说的有道理,我与母亲和紫姨他们都不同,甚至与父亲他们也不一样,因为我从未有过任何执念,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厉害的人,甚至不觉得自己未来能做成什么大事儿……”
但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也有着向往,那是有些缥缈看不到头,但却不会让他走偏路的信仰。
“能够做到的事情,就要先做到,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陈语生紧咬牙关,已经生息涣散的眼瞳重新凝了些精神,周身沁出的鲜血也早已与雪一般,凝成冰晶。
这一刻的他虚弱至极,但超越自己的极限,拦住冬山,救下幽渊一人……说不定还能够做到!
只要拦住冬山一个瞬间,那么他就无法杀死幽渊。
冬山的身躯消散,恐怕也就是数十息之内的事情。
陈语生艰难的用骨头都快断掉的胳膊,撑起了身子,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嘴角沁出鲜红的血液,落在泥泞的雪层与幽渊的裙上。
不知是不是那些‘玄心玲珑’残余冰晶的原因,幽渊同样能够感受到陈语生这一刻的心情。
炙热而平静,疯狂而温柔……
就像是某种极致到偏执的情绪,却又莫名的寡淡如茶……为何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会同时出现一起?
“为何……非要救我……”
哪怕阻止冬山杀死她,她之后也会死去,何况陈语生没道理这么为她拼命。
好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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