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疆以西,是魂傀古寺,魂傀古寺以西是北疆风起城,他们自然都是去过的。
但令陈语生觉得有些难受的是,达瓦小姑娘所想到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风起城。
在她的人生概念里,没有中州,更没有西域。
假如他现在与达瓦小姑娘说,他来自中州,且只是一瞬,便从焚圣神谷来到了雪域,她一定会觉得他在骗她。
火光中,陈语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粗糙的晃了晃达瓦小姑娘的脑袋,揭过了这个问题。
达瓦小姑娘也没追问,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件事情。
继而,陈语生看向幽渊,幽渊大概理解这件事情,因为她在曾经的问道红尘之旅中,见过凡间太多这样的例子。
“我曾到过一个村庄,那里的人不相信修者的存在,甚至觉得我是神婆。”
幽渊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只是很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言语中竟还有些羡慕的意味。
陈语生沉默片刻,大抵听懂了幽渊在讲什么。
“假如我的父母,真的只是一个书生与一个商人,我或许至今也无法离开云城太远。”
就像是云城的很多少年,或许要富贵一些,但所思所行所见,也不过一个云城。
少年或许还是少年,未必是如今的少年。
“所以你在怀疑自己?”
幽渊静饮着酥油茶,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平静的肯定。
她知道这个少年在忧虑什么,尤其是每每见到达瓦小姑娘这类人,便会怀疑自己的人生。
但这真的很无趣,又愚蠢。
“若你不是现在的你,便不会有这些想法,但你是现在的你,便没必要有这些想法。”
这其实同样是幽渊,曾经无法开悟的问题。
那时的她还不满三十岁,在被明大仙子下了诊断后,已然心生绝望。
事实上,世人都误会了。
在父亲带着她游历五域,遍寻大医时,她根本不像书中所记载的那么洒脱与超然。
任谁面对死亡都会恐惧,何况她那时真的很年轻并不想死。
于是她开始胡思乱想。
——凭什么是我呢?
浮生大陆无数生灵,天下五域那多绝症,为何只有她是‘天弃之人’?
就连五大域主与明大仙子,都无法出手救治,就连整个世间的医修,都找不出丝毫头绪。
凭什么,她什么错事与坏事也没做过,就应该这样去死呢?
——不凭什么,没有理由,事实就是如此。
就像是有的婴孩只能在破庙**生,有的善人莫名妻离子散,有些人走路好好的被马车撞死……
世间事从来不讲道理。
这是命。
但命如此,还得想法儿多活一天,还得多做一点事情,还得期盼命外的运道。
这是人。
除此之外,何苦考虑有的没的,假如自己的人生怎样怎样,甚至悔恨的想要重来,都是全无意义的内耗。
就像是她之前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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