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从惊吓中睁眼醒来。
梦里那张刚刚才见过的脸正紧紧绷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祁砚拳头紧握,整个人就扒在她的桌边上,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看。
“唐温......”见她终于醒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刚刚、吓死我了。”
唐温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冰凉,刚刚梦仿佛一瞬间把她带回了上辈子,上辈子自己亲眼看见他从天上落下的身影还历历在目,现在哪怕只不过是稍微回想,就连后背都在冒着虚汗。
恍惚里她发现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祁砚解释给她听:“已经放学了,我喊了你没动静,就......”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她刚刚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哭,像是陷进了梦魇,可是之前他听祁母说过,做了噩梦不能随便把人推醒,不然会心跳急促受不了刺激直接晕过去。
他没敢冒险。
她的脸越来越红,眼角还有几滴眼泪挂着没擦干净,竟然在憋气。
祁砚梗着喉咙伸手替她擦眼泪,提醒道:“呼吸。”
思绪回笼。
唐温这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
“祁砚。”她轻轻地叫他。
“我在。”
她现在鼻子酸酸的有点难受,像是感冒了一样,她偏头同他对视好:“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美的,你别那么恨它好不好。”
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但她说的太像恳求,实在是让他拒绝不了。
“它只是偶尔喜欢捉弄人,更多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你说呢?”
祁砚想起祁山,想起自己那个破碎不堪的家,想起曾经生活的一切,后来又想到了她
她从天而降在那个傍晚,满身张扬。
她问:“你认识他们吗?”
她说:“我这是、要送你回家啊。”
还不够温柔吗?
如果世界给他的一切捉弄,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在那个傍晚遇见她,那就随它捉弄吧,他不介意的。
他还站在桌子前,点头。
“你说得对。”
唐温想,虽然那个梦很像自己上辈子经历过的,但是它毕竟只是个梦,跟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比如说,祁砚的妈妈现在还好好的,一点也不像那个梦。
祁砚妈妈是在新年后出事的。
那几天唐温总是会莫名的感到心慌,她根本没往祁母的身上想,只以为心灵感应什么的只会跟有血缘关系的亲近家人才有,为此每天出门前,她还特别叮嘱过老唐要注意安全。
新年那几天,祁母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再加上最后一个学期是真正的关键时刻,放了心的祁砚就没有时不时的掏手机看看家里的监控。
那天,就像之前的很多天一样平常。
窗外晚霞飘飘,楼里书声琅琅,祁砚拿了她的英语书放到身后,举着自己那本正向唐温提问。
穿了制服的警察摘了帽子,敲开他们班的门,问:“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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